自己最後的結束－起筆

在最初的地方，因著我是念舊的人，希望我們都能好好活著，那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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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剩餘的自己還是你]

覺得好像過了很久時間，覺得在過亮的狀態寫不出什麼，大概就如同人前總是容易
戴著面具。我們都相當做作，相當相當做作吶，所以當有人寫起什麼會說，你只是
愛上自己的慾望罷了。

最近的計畫也終於開始，相對一些不穩定的事情中，這算是最未知的，不過也無
所謂地走下去看會遇到什麼吧。唯一需要擔心的事，希望學長不要喜歡上自己，
因為這樣會相當麻煩，倚賴著誰，終究容易是無法站立的。

我還在懲罰自己的唯一理由，還是和大約一年前時候的自己有關，可能人都要到
一種程度才願意釋懷，如果輕易鬆懈大概也容易反噬。所以很久以前的我也許是
對的，有一定程度地需要離開熟悉的地方，也許地方的定義是台北、台中，或是
台灣。

並沒有愛上你之類的，時間大概漸漸只是證實了這點，不過一開始都清楚地多。
喜歡和愛這樣的距離有所差異，而且很大。不留下什麼情感的話，離開就都容易
的多。人其實都在受傷之後，才學會保護自己，就像是被腳踏車割到流血之後，
才拼命地穿長褲避免，偶然再犯險受傷。

有一件需要道歉的事情，那麼就是我為難了你，同時又卑鄙地想著一些事情，因
著自己東思西想，所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請你原諒，當如果有一天有人向
你問起我，希望還有些好東西存著，然後把壞的丟棄，那樣對你或許較好。我其
實一直忌妒你身邊晃悠的女孩，不過那樣想了想的話，也許才是最好的吧。能夠
在你身邊，給予你幫助的人，如果你哪天累了、倦了，電話連絡簿會想到的一個
人，不過我想你大概不缺乏這樣的人，我想。

人對於其他人都相當嚴苛，所以他人的眼光足以畏懼。可我得說，人走的路畢竟
是不同的，初來乍到的狀態和終點也許長相相似，可是路徑卻截然不同，但如果
說是作功的話卻是一樣的呢哈。不過並不是說，中間的曲折都是徒勞，因有些人
是在意風景的，有些人是期許購物的，而有些人是為了人的，比如說葉青。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可能再重新對你燃起些什麼，比如說像初始那樣溫柔的包覆或
是關懷。越是看起來熱情的人，可能越冷漠也不一定，只是活著都太戰戰兢兢了
，試圖想要避免一種狀態，所以漸漸忙碌了起來。

我其實不知道自己是否幸福，也不想和什麼作比較。這一年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變得虛假一點，卻也真實一些。你說得對，家人才是一個人最堅實的後盾，當
我看著母親的背影，心裡想著絕對不要成為那樣的女人，和老姊談過，老姊說她
有些可悲，不過我也無解，對於這些。我偶爾會覺得母親毀了自己的一些東西，
一些支持自己到現在的東西，所以才傷痕纍纍，偶爾認為逃走會是唯一解，情況
大概惡化了，但是相信距離能帶來一點美感。寂寞絕對比難受好過一些，一想起
三年內計畫會離開台灣的話，就能稍微溫柔一點，假使母親可以不要一直用言語
賞我巴掌的話。老姊會說，你還有我和奶奶呀，不過我呀，很想盡力不欠她什麼
，因為幾年前是我欠她的，讓她孤伶伶的過錯，所以奶奶的愛就專屬於她吧。害
怕被寄託希望又失望，如果不能滿足的話，就不要罷。這是惡化的近況。
另外，最近小舅舅從中國回來一陣子又飛回去，這陣子避掉確實是聰明的選擇，
那個人的眼神很討厭，也討厭一直被摟肩膀之類的噁心行為，母親還一直認為他
是想親近自己之類，真是不舒服的一個人，而且是確切已知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戚
。

唯一的慶幸是我找到了幾個認真時刻的自己，比如煮咖啡和擺攤的時候，可能你
會覺得小菜一碟的那些事情，不過漸漸變得稍微能夠專精一點。像是因著咖啡學
的訓練味覺，一直的杯測，期中考煮自己最不擅長虹吸壺的時候，雖然沒有煮出
花香氣但還是被評了不錯的成績，算是被一個幕後大老肯定的感覺是有點感動，
不過教授都有發現一些細節大概是意料之外的事。

還有是被讀懂了，是個女人，而且和東修有一樣的能力，善於觀察人心的人，雖
然對一些人來說會感到害怕。我想我的眼神大概太怯生了所以才總是掩藏，可是
她看見了那樣子的我，在完話以前，已經知了我想說的話，有時會擔心自己的卑
鄙被看透了，可是卻因為知道對方看透而舒適的狀態大約勝過一切，因此安然。
突然理解那時和東修說，如果你不行了讓我來養你吧這樣的話，不過大概這句話
還是傷人且幼稚的多。

想起很多事情呀，所以才滔滔不絕的這樣流洩出來的文字。
很久以前的我就是這樣了，在夜深的時候，和人用文字交流，因為文字之於我，
是最真誠的表達方式。在流行用論壇的那個年代，有人用詩認識了我，有人用詩
和我對談，有人藏著我的詩，不過再也找不到那些痕跡就是了，但無論如何，那
時寫詩，這時寫信也是有趣的事情。

人生活著活著就有趣了，雖然不知道將會如何。就像是遇到中文系的人們，隱約
知道原來感性這東西，長得是這樣子，像是被賦予情感的機器人吶，有了這樣的
感觸。今後我們都會遇到人，無論最終我停留的地方是在你那裏或是他處，希望
，希望我們都能踏實而平安的活著。至於幸福，這樣的東西得經歷愚蠢或是痛苦
顯出，不知道該說要好還是不好，但由衷地說，好好的過著吧，如果能夠的話，
我和你都是。

最後說幾件有趣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想送你一個小禮物，不過放著放著卻沒有勇氣寄出了，怕自己感覺難
受就擱置在那裡了；其實想寫很多很多信給你，可是害怕被敷衍回應著，所以以
此膽怯了起來；感覺你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雖然會難過或遺
憾，但你不是自己生命中冒過最大的險，以命去博一搏的事情經歷過了，隨時間
大概就會看淡一些；我仍然非常執著，仍然是一直線得走到底看到結果的人，但
也明白，以人作為的獎勵並非好事，大概都會漸漸走歪；還有我很慶幸，拒絕那
樣單純過分的人，所以沒有必要造成雙方苦痛的部分，也減低了一些。

三個月過去了，再過半年我大概就能康復一些，戒掉熬夜還是有些困難，不過還
有正事得做。東修很努力地活在白日，那我待在黑夜的意義也許就不大了，時差
太多了，不過相隔一天的話也不差，至少能在一個時間點感覺另一個人不算太壞
。

不知道多久才會再回來，不過我希望，希望我還是對你有希望的，站在同個立足點
的話。水中之月，月落水中，也僅僅不過是幻影，但幻影如果能讓人康健，那麼隨
了幻影也並非是壞事吧，我想。